• 只道歉,不解決:日本人的“躬匠精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2011年3月12日,日本發生了九級大地震并引起了海嘯,造成了相當數量的人員傷亡。 但這次地震產生的最嚴重的后…

    只道歉,不解決:日本人的“躬匠精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2011年3月12日,日本發生了九級大地震并引起了海嘯,造成了相當數量的人員傷亡。

    但這次地震產生的最嚴重的后果,是福島核電站1至3號堆芯熔毀,進而導致泄露。

    只道歉,不解決:日本人的“躬匠精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菅義偉

    近日,菅義偉政府已經決定將百萬噸福島核廢水倒進大海,不得不說是一招“妙棋”(其實日本政府早在幾年前就有這個想法了)。

    日本的此番舉動,很快就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強烈譴責,雖然美國在表面上贊成日本的做法,但“身體卻很誠實”,馬上宣布停止進口了諸多日本食品,畢竟,保命最重要。

    也許在許多人看來,日本政府的做法實在不是一個具有一定國際地位和國際影響力的國家做得出來的事,但當我們回顧日本政府在“福島核泄漏”發生之時是如何處理的,以及看看他們長期以來對待侵華戰爭的態度,也許就能搞懂日本人的“腦回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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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道歉,不解決:日本人的“躬匠精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泄漏事故已經發生后,當時最應該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高溫的反應堆冷卻下來:要么就想辦法恢復供電,要么直接就地取材用海水為反應堆降溫。

    然而,日本政府雖然在已經獲悉福島核電站出了問題之后,卻只是決定先由東電公司自行處理,而沒有主動成立相應的應急機構,并制定有效的應對方案,直到隨著事態失去控制后才不得不介入其中,處置方式存在重大失誤。

    東電公司同樣對反應堆的承受能力抱著僥幸心理,優先考慮其經濟利益,想最大限度的保全反應堆和設備,而不是最大限度的保護公眾和環境安全,以致從地震和海嘯發生到1號機組廠房爆炸這8個小時的時間里,沒有采取往堆芯注入海水冷卻的果斷措施,結果錯過了最佳救援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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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日本政府對核電安全有足夠的意識,積極成立應急機構及時進行有效評估,從開始就主動對核事故處置進行指導,虛心聽取國際社會的建議,并直接接受專家幫助和聯系國際技術援助,而東電公司能以大局為重,隨時客觀地向政府通報情況,及時通過注入海水冷卻堆芯,不但可能控制住事態發展不致釀成大禍,而且還能避免造成如此重大的經濟損失和環境影響。

    福島核泄漏發生后,法國和俄羅斯等國政府和有關專家多次置疑日本政府和東電公司對于事態的發展估計不足,缺少應有的責任感,有意向日本民眾和國際社會隱瞞實情,不積極尋求國際原子能機構的支持,表現得過于自負,信息傳遞不及時且決策遲緩和處理失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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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從日本政府在福島核事故發生的最初一個月對核事故定級和處理過程混亂不堪就可以看出來:一開始它只把福島核事故INES等級定為4級,還對法國認為直接就應定為INES等級6級的說法很不滿,且在事態嚴重后要求自衛隊出動直升機參加滅火和空中注水的指示遲遲得不到執行,對所公布的核污染相關數據前后不一、錯誤百出,客觀上加重了日本公眾和國際社會的擔憂。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事故發生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日本政府始終拿不出來處理核事故的一個清晰的路線圖,這使人們對日本政府在應對核事故方面的措施和緊急情況下的處置能力產生了直接懷疑。

    然而事已至此,東京電力公司滿腦子想的還是怎么減少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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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故鬧到最后,東京電力公司居然認為自己已經認真評估了事態的嚴重性,已經“盡到了責任”,于是就開始撤離員工和居民,滿打滿算就留了五十個人在廢墟里“擦屁股”。

    后來,可能是覺得自己“太負責”了,他們還恬不知恥拍了部電影《福島五十死士》,在電影里盛情謳歌了自己的“壯舉”,后來被扒出這五十人里面既沒有政府人員、也沒有自家的員工,只有底層人士,如流浪漢、智力殘障人士等。

    但你以為這就完了?福島出現事故根本不是第一次:1978年,福島第一核電站曾經發生臨界事故,2007年才公之于眾;

    2005年8月,里氏7.2級地震導致福島縣兩座核電站中存儲核廢料的池子中部分池水外溢;

    2006年,福島第一核電站6號機組曾發生放射性物質泄漏事故。

    2007年,東京電力公司承認,從1977年起在對下屬3家核電站總計199次定期檢查中,這家公司曾篡改數據,隱瞞安全隱患,其中,福島第一核電站1號機組,反應堆主蒸汽管流量計測得的數據曾在1979年至1998年間先后28次被篡改;原東京電力公司董事長因此辭職;

    2008年6月,福島核電站核反應堆5加侖少量放射性冷卻水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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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見,“隱患”其實早已存在,只是他們“不重視”罷了。

    甚至于福島核電站建立之初存在的問題,就跟日本政府的“懶政”有關。

    因為這套核電站設備是從美國買來的,而美國這套設備當初是建在沙漠上的,并不需要考慮進水的問題,因此所有除反應堆本體的其他設備都直接放在了地上,外加混凝土房子遮蔽沙塵暴就可以了。

    然后日本就照搬過來了,完全沒有改進措施,所以才釀成了這場悲劇。而當福島核泄漏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嚴重后果后,日本政府和東京電力公司做了什么呢?“鞠躬道歉”罷了。

    只道歉,不解決:日本人的“躬匠精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歉”在日本和在中國其實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含義的。在我們的文化中,“道歉”或者“認錯”往往意味著承擔責任的開始,而在日本的文化中,則標志著“結束”。

    這也是網友們經常將日本人的道歉解釋為“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的原因。看看他們在歷史上是怎么做的吧。

    只道歉,不解決:日本人的“躬匠精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1972年9月25日,日本首相田中角榮率大平正芳外相、二階堂進官房長官等人訪問中國,當晚,周恩來總理設宴表示歡迎。

    田中首相在宴會的致詞中表示在過去的戰爭中日本“給中國人民添了很大的麻煩,我對此再次表示深切的反省之意”。

    但在第二天中日首腦會談一開始,周總理就指出:田中首相表示對過去不幸事件要深刻反省的認識我們可以接受,但是田中首相的“給中國人民添了麻煩”的說法將會引起中國人的反感,因為在中國說“添了麻煩”只用于很小的事情。

    田中首相在接下來的講話中沒有對此作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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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7日晚,毛主席在自己的書房里接見了田中首相、大平外相及二階堂官房長官等人,毛澤東主席說中國的年輕人認為“添了麻煩”的說法是不夠的,不能接受。

    因為在中國“麻煩”這個詞是用在不小心把對方裙子打濕了的時候(“麻煩”在日語中寫作“迷惑”)。田中解釋說:“迷惑”這詞雖說是從中國傳來的,但在日本則也用于誠心誠意地表示謝罪之意的時候。

    之后的幾天,就《中日聯合聲明》中有關戰爭道歉等用詞,姬鵬飛外交部長和日本大平外相又多次磋商,于1972年9月29日發表了標志中日兩國恢復邦交正常化的《中日聯合聲明》。

    日本政府在聲明中是這樣表示的:“痛感由于過去對中國的侵略給中國人民帶來重大災難和損害的責任,對此表示深刻反省。”自此,“反省”一詞就成了以后日本政府對侵略中國表示“道歉”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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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仁天皇

    1989年4月,明仁天皇會見李鵬總理,在提及中日之間不幸的歷史時,只是表示了“遺憾”。

    1992年9月,明仁天皇訪問中國,這也是歷史上第一位日本天皇到訪中國,他對日本曾經帶給中國人民巨大的苦難深感悲痛,表示要反省,不可以讓這種戰爭重演。

    應該說這次表示要反省比1989年的“遺憾”更進了一步。

    11月26日,江澤民主席與日本首相小淵惠三經過會談,在東京發表了關于建立致力于和平與發展的友好合作伙伴關系的聯合宣言。

    在《中日聯合宣言》中日本方面表示“遵守1972年的中日聯合聲明和1995年8月15日內閣總理大臣的講話,痛感由于過去對中國的侵略給中國人民帶來重大災難和損害的責任,對此表示深刻反省”。

    這基本上繼承了以往日本政府對侵略中國表示要“反省”的基調,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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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日本的國內輿論又是怎樣看待他們對中國的道歉呢?

    著名學者岡部達味在雜志《外交論壇》上發文指出:1972年的《中日聯合聲明》中所用措詞已經充分表達了日本政府真摯的道歉;

    1992年9月明仁天皇訪華時以日本“國民的象征”這一身份,最大限度地向中國方面吐露了自己的真情;

    而1995年8月15日村山富市的《總理大臣講話》更是向亞洲各國表示了衷心的歉意”。

    他認為“中國方面對以上事實視而不見,仍然不斷要求日本道歉,不僅矮化了中國寬容大度的形象,而且也會影響中日今后友好合作伙伴關系的發展。

    自己不敢正視歷史,承認錯誤,承擔責任,還如此的理直氣壯。甚至于在回顧戰爭時總拿自己是“原子彈的受害者身份”來說事。

    知小禮而無大義,畏威而不懷德”實在是在恰當不過的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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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在我們看來日本國內目前確實“很環保”,那也是當年他們自作自受,到后來“被迫環保”:日本水俁病事件(1952-1972),共計死亡50余人,283人嚴重受害而致殘;

    日本富山骨痛病事件(1931-1972),致34人死亡,280余人患病;

    日本四日市氣喘病事件(1961-1970),受害人2000余人,死亡和不堪病痛而自殺者達數十人;

    日本米糠油事件(1968.3-8),致數十萬只雞死亡、5000余人患病、16人死亡。

    在被后世稱為“八大公害事件”(因現代工業興起造成的污染事件)中,日本獨占四個。

    而這些事件的發生,全部與工業“三廢”的隨意排放有關。看到這里,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再對“日本政府決定將福島核污水排入大海”感到意外了吧,更何況,誰知道他們之前是否已經在悄悄排放了。

    參考文獻:

    《日本福島核事故分析與思考》王群 耿云玲

    《日本政府與民眾對侵華戰爭道歉的認識》何慈義

    《日本民眾與侵華戰爭》孫立祥

    《日本福島核事故的思考與警示》張之華 葉茂

    《日本擬將福島核廢水直排太平洋》劉艷芳 劉軍偉(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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